一个神的牺牲换来所有人的幸福，这笔买卖很划算，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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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跟上猎魔人的步伐，而是选择留在房间里。我对着壁炉摊着手脚，像只懒惰的猫一样，百无聊赖地盯着他那杯还未喝完的热茶思考。

说实在的，虽然我对猎魔人表现出一派理智的模样，可实际上，我的内心也一片惊涛骇浪的汪洋大海。

我怎么可能想到呢，自己竟然曾经是个天使，或者更准确地说，在过去式仍旧是个天使，而如今我食梦魔的身份，只是一个生命之树法力下产生的虚妄——不过这个虚妄，从此刻的角度来说是真实——我所看到的，所经历的，甚至是我所感受的爱恨情仇，是不是真实的都很难界定，所有的这一切，就像一个巨大的漂亮的泡泡，在生命之树死去，法力消失的那一天，啵的一下，就会完全破裂，根本无法预料。

可记忆的回归也唤醒了我身为天使的最本真的性格，那便是永远爱着这世间的子民，做好随时为他们牺牲的准备，所以，我才能对猎魔人，也是我的信徒，说出那样的话，用最耐心温柔的言语，和最强硬坚决的态度。

我轻声笑了起来，觉得此刻的自己就像一个精神病人一样分裂，猎魔人十有八九也有着同样的感受。幸亏我们曾经作为天使和信徒经历过不少大风大浪，有着强壮的心脏，不然从昏迷中醒来，将所有事串联清楚，意识到我们作为天使和信徒时曾经多么克制，而作为食梦魔和猎魔人后又打破了多少禁忌，一定会疯掉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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