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签下了那份协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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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我沉默了很久没有说话，他也没有，在接下来的几个月里我们都是彼此无言的状态，可是他依然每天抽出空来叮嘱我按时吃饭，也会拉着我去花园散步。

相互沉寂了很长的一段时间后，在我出院的前一天，他拿出一份合同，递到了我的面前。

那是一份包养协议。

“这几个月我去查了你的……家庭情况。”他似是觉得难以启齿，几句话说得十分艰难，“结果表明你没有其他亲人。”

事实上这话不用他说我心里也很清楚，住院几个月的时间，足够别人报警找到我了，可是这期间来看望我的人只有蒋余。

是的，他叫蒋余，明明是得天独厚的一个天之骄子，却起了这么一个名字。

余，多余吗？多余的不应该是我这种人吗？

我心里几乎生出些许怨怼来，尽管我并不知道这种情绪的缘由。

蒋余继续说道：“我不会对你怎么样，我只是想通过你这张脸来怀念……”

他欲言又止，还是没把话说全，随后道：“条件我都写在协议里了，每个月我会付给你一笔生活费，金额可以由你定。”

“如果你恢复记忆后想离开也是可以的，我会另外再给你一笔钱，保障你以后的生活无忧。”

“你有什么条件可以尽管提，能满足的我一定……”

“窗外的山茶花开了。”我突兀地打断了他，“真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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