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更】“不。”他坚定道，“需要您正常挂号的，安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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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

大梦到天亮，直到醒来，我的耳边好似仍盘旋着海浪拍礁的声音，我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回神。

这个梦太真实，真实到我心间一片酸涩，明明是个美梦，我却近乎有想哭的冲动。

这些到底是什么？是臆想还是……我问自己，心底生出些荒唐的想法。

——可是蒋余没有欺骗我的理由。

48

金主的电话在中午打了过来，他的声音有些哑，透着说不清的疲惫。

“没休息好吗？”我说道，“还是先生您夜夜笙歌纵欲过度？”

这话只是调侃，毕竟他在我心里已经归为性无能那一档。

“别胡闹。”金主说，“听保姆说你昨天睡得很早？”

我瞬间怔住了，这句别闹的语气和梦里重合，连声线几乎都一模一样，我心里生出了些不明不白的恍惚。

大概是我沉默的时间太久，金主迟迟没有得到回应，他唤道：“安行？”

“还在听吗？怎么不说话？”

“啊，在的。”我勉强笑了笑，“滑冰回来有些累，睡得就早了。”

他那边顿了顿，没再继续问下去，而是向我介绍此次出差地的风土人情，并且问我有没有期待的礼物。

“都好。”我随口回答。

金主感受到了我的心不在焉，他的话音停了片刻后直直道：“听说你昨晚联系了章医生。”

“是。”我没有隐瞒，“我想知道自己恢复记忆的概率有多大，我甚至想去动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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