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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阳县中心医院神经外科。

顾庭柯正独自坐在医生办公室里贴化验单，他先把化验单用手抚平，再对好边角线贴在病例上。这项工作虽然简单，顾庭柯却做得仔细，作为一名刚入职一年的实习医生，他想把每件工作都完成得漂亮。

临近中午，科里几个大夫从手术室回来。他们各个垂头丧气，一到办公室就坐在椅子上，连话也懒得多说。

顾庭柯放下手里的化验单，从桌上拿起热水壶，熟练地给他们的茶杯里添热水。平时在科室里，这些杂活儿都是顾庭柯做，几个大夫见顾庭柯倒水，只象征性地冲他点点头。

轮到给钟庾倒水，钟庾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地问顾庭柯：“哎，你知道上午在手术室发生了什么吗？”钟庾和顾庭柯同一年入职，不过他家庭条件优越，为人圆滑，一上班就在科主任张向荣手下做实习生，在科里地位比顾庭柯高了不少。

上周全国知名三甲医院复安医院和舒阳县中心医院结成了帮扶对象，每周都会派院里的顶级专家来坐诊。今天是复安神外专家第一次在手术室带课，不管是不是神外科的大夫，中心医院能去观摩的大夫都去了，然而这样的机会却是顾庭柯这样的实习生得不到的。

顾庭柯摇摇头，他有一双狭长的眼睛，眼角微微下垂，看人时总带着股小心翼翼的感觉。他平日话不多，在科室里也没什么存在感，只是钟庾这会儿憋了一肚子的话，急切需要有个倾诉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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