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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顾庭柯工作起来非常认真，他忙完了才发现已经到了晚上9点，唐祎依旧坐在椅子上在等自己，于是冰冷的办公室里就有了温度。现在很多人都对他避之不及，或者用一种好奇鄙夷的目光审视自己，唐祎坐在这里陪他什么都不说对他就已经是一种莫大的慰藉了。

两人走出病案室，空气虽然寒冷却难得没有刮风，算是一个不错的夜晚。半弯月亮依旧挂在天上，只是地上的人都变了。

“你饿不饿？”唐祎下了手术还没吃饭，他心里有事，这会儿才觉得有些饿了。

顾庭柯有些不好意思地掏出手机，打算叫个外卖：“嗯，唐主任，您想吃点什么？”他这几天都没什么胃口，吃饭也是有一顿没一顿的。

“你还记得那个卖排骨面的步行街吗？我想去那里。”那个小摊还是顾庭柯带唐祎去过的，这样一个冬夜，唐祎觉得两人应该都需要一碗热腾腾的面条。

顾庭柯点头道：“好。”

两人走在没有的人马路上，上次一起去吃排骨面还是夏天，现在一转眼就到了冬天。唐祎等顾庭柯下班的时候已经替顾庭柯想了几条出路，只是不知道顾庭柯愿不愿意接受自己的安排？

路面上结了一层薄冰，一切都是这么萧瑟而单调，顾庭柯庆幸有唐祎陪着自己走这一段路，可是走完之后呢？他希望唐祎能对自己保持距离，毕竟他只会给身边的人带来不幸。唐祎说，他们没有选择家庭的权利，所以不应该被束缚。可是顾庭柯只觉得面前并没有一扇门能为他打开，他真的很累，累到麻木地接受了周围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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