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在摩引镇，身为修行界强者的武三，就被她的话多次气笑了。而国学院副院长纪冰，已经开始怀疑自己对修行的认知了。就连一面之缘的百宝阁少年，都曾被她的话气歪了嘴。甚至北堂令仪都觉得她说话太直白不够委婉。

秦冉冉的脸更红了，这次是被气红的。

她的手指着心羽，语气激动地道：“你……你不要脸！”

心羽感到好笑，说道：“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这么多年了，你除了会哭会颠倒是非黑白，喜欢在人前装柔弱博取同情外。面对面，你有哪次在我这里讨到好处的？”

秦冉冉微愣。

她和心羽从小就认识，她们是年龄相差一年的表姐妹，住同一条街道，读同一所书院。

从她有记忆以来，秦家上上下下、老老少少都看不起心羽一家子，理所当然的，她也就看不起心羽了，这不是很正常吗？

心羽一家就是“穷酸低贱”的代名词，一辈子要被她家踩在脚底下，不是天经地义的一件事吗？

她说不过心羽，哭哭闹闹博得长辈同情，拿出长辈惩罚心羽，不也是合情合理吗？

秦冉冉觉得自己没有错，错的是不肯接受命运的心羽。

她情绪平静下来，高傲地说道：“你的嘴巴确实不饶人，可光有一张嘴有什么用？还不是要嫁给何家的老头？你以为逃得掉吗？”

窗外风声呼呼，雨声哗哗。

窗户被疾风骤雨打得咯咯作响。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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