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心羽的态度诚恳，严川的爆脾气有所收敛，说道：“不错，心翼这孩子资质上佳，我把净灵丹给他，是希望能助他早日入境。可他却不珍惜，把净灵丹偷偷给你！你这不是毁他吗？”

“对不起。”心羽深深地弯下腰去，她努力维持着语气平静，“我太想修行了，尽管知道丹药有问题，却还是鬼迷心窍地接受了，明知这是属于弟弟的，我身为姐姐却抢了过来……”

心翼出声道：“不是的，是我骗姐姐……”

心羽厉声打断：“你闭嘴不许说话！”

心翼的眼泪滚落下来，明明是他的错，他希望姐姐也能修行，骗姐姐说净灵丹是额外的奖励，又骗姐姐吃下。

是他的错啊！

“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我明明可以拒绝，却没有拒绝，请严老师不要怪罪翼儿，请不要因为我的过错，而剥夺属于翼儿的一切。”心羽卑微地弯着腰。

这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对人弯下腰，她的眼睛只能看着自己的脚，她抬不起头！

严川惊讶。

他心里很清楚，如果不是心翼主动把净灵丹给心羽，心羽不会知道净灵丹的存在，要说错，是心翼错在先。然而身为姐姐的心羽，竟然毫不犹豫揽下所有过错，只为了自己的弟弟以后还能享受所有优待。

是个很聪明很懂事的丫头。

可惜不适合修行。

没有听到严老师的答复，心羽很不安。

她的牙齿紧紧地咬住下嘴唇，嘴唇鲜红一片，几乎咬出血来。她的手指甲掐着自己的掌心，掌心一片红痕，犹如道道血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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