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羽越来越不懂眼前这个叫林鸢的女孩了。

她理解林云浅高处不胜寒的冷傲，却理解不了林鸢低到尘埃里的傲气。

“你知道我们的老师是谁吗？”不等心羽说话，林鸢自己回答道：“我们的老师就是国学院唯一的废物老师，费清费老师”

心羽思索一下，说道：“这个我第一次听说。”

林鸢道：“费老师是老师，国学院那群学生不敢公然诋毁老师，你没听过很正常，你只要记住，我们的老师，同我一样，也是个废物。”

就在这时，一个青年抱着一摞书，匆匆忙忙走进来。

青年长相普通，就像大街上随处可见的路人，个头不高，仅仅比心羽和林鸢两个女孩子略高一点。

他的神色焦躁，完全没有国学院老师的严肃与稳重，但他确实是国学院的老师。像大多数的国学院老师那样，他穿着儒雅的宽袍大袖，却没能将他衬托得成熟一些，反而有些不伦不类。

“林鸢！我叫你跟我一起过来，你怎么先过来了？我在外面找你半天了！”青年一边抱怨，一边将半人高的书放到桌上，然后拿大袖抹掉额间的汗。

显然他抱着一大摞的书在六月微热的阳光下找了半天的人，这个行为在心羽看来有点蠢。

林鸢指着青年，对心羽说道：“他就是费清，费老师。在你之前，我是费老师唯一的学生，以后，你和我一起跟着费老师修行，不过你不要抱有太大的期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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