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商者，眼光重在长远，舍小利，谋大利。”柳无依转身面对眼前的一众少年郎，“你们固有思维体系该转变过来，以利益为出发点，一切均已利益为重。”

“利益？”

“没错，面对同一件事情，为商者考虑利益，为官者考虑稳妥，而一介白丁往往考虑眼前现实，这都是生活环境造成的固有思维。”

“……”

首次听闻固有思维这等超现实的词汇，一众少年郎皆露出一副半懂不懂的表情，他们根本听不懂什幺意思。

“柳课长，他们如今还未有过启蒙，你这般说他们没法理解，该通俗易懂些。”叶流觞在一边客气的提醒。因着碍于一众士兵面前，她们作为什官自然是不好把关系直白的公布于众，所以，为了任课顺利以及军心稳固，在士兵们面前，叶流觞和柳无依都是公事公办，也是互称柳课长，叶什长，客客气气的。

柳无依叹了口气，她略微思索下，换了一种说法。

“就打个比方，你们都说说以往秋收时是如何的？”

“秋收呀，以往我家收粮食时都是全家一起下地，我还记得，那时候就连小孩儿也下地。各家小孩跟在大人身后，大人在前头收稻子，有时候便会掉落零星的稻穗，小孩就争相捡稻穗。我小时候便捡的挺多，打出来还能有一小桶粮食呢。”较为年长的女子回忆了下，记忆似乎非常遥远了。她叫涞水，正是将军安排进入潜行什的那个会匈奴语的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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