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哪天真救不回来，我就把你制成标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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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5

两人对视许久，微凉的风也未能搅动他们之间的安静。

柯明骁发现，近在咫尺的这双眼睛变得空洞许多，以前它们总是因塞满的仇恨与惧意而明亮，神采奕奕地特别动人。

而现在，这片棕灰色的湖泊已渐近干涸。

他终于开口问他，“为什么要放弃？”

柯俊远没回答，反而问他：“为什么要救我？”

“你是我弟弟。”

这个答案非常合理，又极其可笑，而且还不够确切。柯俊远讥讽地做出补充，“是被你天天按在床上强奸的弟弟。”

“是做爱，”柯明骁一手搭上他的膝盖，“你嘴上可以不承认，但身体的反应不会骗人，你很享受。”

柯俊远终于移开视线，用一声轻蔑的嗤笑掩盖自己被戳穿的不堪与狼狈。

柯明骁稍稍用力，撑站起来走到轮椅后，“起风了，我推你回去。”

夕阳将两人的身影投射在地上，柯明骁高大的轮廓将他掩盖得严严实实，像极了他这二十多年的生活。

永远被黑暗笼罩，逃不脱、甩不掉。

车轮碾过一个小石子，崩打在柯俊远的石膏腿上，他终于还是将积压在内心的疑惑问了出来，“为什么你非盯着我不放？是享受乱伦的刺激，还是在你心里，你从来没把我当过柯家人？”

“人生苦短，及时行乐。”

柯明骁又给了他一个看似合理的答案，但他根本无法接受这样的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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