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克蕾曼丝回到卧室，伯纳黛特少有地怔了怔。

她仅有的几件衣服都被拢在床被间，连那件掉在地上的衬衣也被捡起来，和其他的堆叠在一起，共同构成一个小小的垒块，她枕过的那只枕头也参与其中，散乱摆着。

隐约能看出，或许是想埋成一个窝的形状。

心里好像出现了一只小猫的模样，叼着衣服一件一件摆上，又用肉垫踩着。想起克蕾曼丝推开门的时候，似乎也是委委屈屈的。

心软极了，又感到抱歉。她醒得早，完全忘了易感期的alpha有多需要安抚，她不该留克蕾曼丝一个人待着的。

抱得更紧了些，伯纳黛特低头问道：“难受得很吗？现在有没有好些？”

克蕾曼丝蹭着她的胸口和锁骨，似乎不太在意自己的筑巢行为被当事人看见，没回答她的问题：“你要走吗？”

更柔声的安抚：“不会，我会陪着你的。”

抱到梳妆台前才放下。克蕾曼丝伸手取过一旁的衬裙，准备解开自己的睡袍更换。

伯纳黛特立刻转身。

手腕又被握着牵回来，克蕾曼丝对她皱眉：“你干嘛？”

伯纳黛特不知道怎幺说，小孩长大了，换衣服要回避是应当的。只是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一遍，她很难再觉得自己能是别人的母亲。

“你……”她吞吞吐吐地，“你要换衣服，我回避一下。”

克蕾曼丝把她的手带至腰边，虚虚地让她环住，神情平静：“靠我近一点，要不然会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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