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值钱

-----正文-----

喜欢这件事，太奢侈了。

裴霁给不了，他都不知道怎么喜欢自己。

奶奶接来的时候，精神状态不太好，舟车劳顿，老人家一直在睡觉。

秦缜给她安排了一个vip病房。

裴霁没有拒绝，因为他知道这是能给奶奶找到最好的医疗条件的唯一办法，就是依靠秦缜的帮助。

他没什么自尊心，如果秦缜开口要继续包养他，他立刻就能跪下来趴在秦缜的双腿间，尽可能讨好他，就像他以前做的那样。

唯独没办法给的，是他这点不值钱的真心。

医生做了全面的检查，奶奶的病情控制得还可以，只是没有得到正确的照顾，营养不良。

裴霁此时什么都不想了，就安心待在她的身边，老人家的手带着厚厚的茧，每次抚摸他的脸能让他觉得安心，所以夜里睡觉，他就把行军床放在床边，让奶奶把手放在这里的脸上，或者手臂上，总之要搭着。

没有无止尽的要债，没有花钱才能见到奶奶的阻碍。

裴霁难得觉得幸福，偶尔半夜醒来，总是害怕这一切都是梦而已。

他已经做好报答的准备了，可秦缜没有再来过。

裴霁给秦缜发过信息，问他打算什么时候谈谈奶奶医药费的事情，把欠债都算算。

秦缜给他打了电话过来，可是电话里一句话都不说，就是等他说完，说要挂断的时候，秦缜才会淡淡开口，问他：“还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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