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知挽这一系列的小动作不出所料没有逃过贺鸣的眼睛，他在犹豫着是否要告诉刚刚痊愈的皇帝。

姜劭哪怕年近四十，也不大能显出真实的年纪，反而是那俊美又棱角分明的脸，大概只有冰冷而威严的气质，是岁月唯一赋予的东西。

前几日淋了一场大雨的他回去后病情加重，堂堂八尺男儿在床上躺了三日才勉强能下床，多少能吃进一点食物，可他身子消瘦的厉害，脸也变得蜡黄起来。

贺鸣在房里来回踱步，不知怎幺开口，说多了皇帝在病情反复可就不好办了。

姜劭合上手里的传记，没有擡头，只低低的问道：“怎幺了？”

贺鸣的手无处安放，眼睛不敢看陛下，动作也有些滑稽：“那个......就是虞美人，臣这几日观察，好像她......她在计划着怎幺逃跑。”

“朕知道。”

姜劭缓缓擡头，眼里的红血丝不减，贺鸣瞧着，看来陛下昨晚又没有睡好。

按照平日的行为，姜劭不该这幺淡定，早就暴怒着要他盯紧虞知挽，把院子封锁住，飞不进来一只麻雀，也飞不出去一只苍蝇。

似乎只有这样，才是姜劭的行事风格。

难道陛下又有了新的招数？

姜劭似乎很累，人也不怎幺精神，声音却难得的平和，“守卫撤回，让她出去。”他偏开头望向窗外，“她去哪里都行，咱们在后面跟着，有危险第一时间也能帮上忙，没有的话就护送她去她想去的地方，然后......然后，你说朕下跪能不能求得她的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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