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该如此

-----正文-----

燕廷消失了，走的干干净净。这厢还在计划着明日要去哪里见识下这红尘人间，转眼到第二日却再无踪迹。

连带接下来的日子都再也不曾出现。

过了许久，印川看着身侧空荡荡，也不禁要怀疑，他的出现是否只是一场持续很久的黄粱一梦。

印川还是如往日站在山头望着远方那点红，手里念珠不停。

梦醒了，自然是要散的。

*

嘉誉37年冬，立六皇子燕廷为太子。

嘉誉38年春，北疆告急，召山华寺、庄观寺等一干佛子进宫祈福。

印川坐在众多佛子中，本该是不起眼的，可还是被燕廷一眼就看见了。

他在一人之下的位置坐得端庄，面上一派肃穆，心里头却是又急又恼：他想立马冲下这几百阶梯，将那人拉到行宫，仔细问个近况。

这个念头在他心里盘桓不去，可也无可奈何。

他怎么解释自己的不告而别，又该以什么样的姿态面对故人？

*

宫里筹备了晚宴，为太子远征而备。体恤佛子们吃斋，又特地安排了一处专供素食。

燕廷好不容易从席上脱身时，已被灌了不少酒。在军中多年，别的不说，酒量还是见长不少。他走的急迫，在屋檐上穿梭，快把皇宫翻遍，才最终在佛前寻到了印川。

他一下子懂得何为近乡情怯，轻巧落在门前，端详那人的侧脸，再也不敢更进一步。他不敢笃定迎接他的会是冷眼，还是轻描淡写一句“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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