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道长们年纪还小的时候，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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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道长们年纪还小的时候

书册从廊前一路扔到厢房，倦收天也就跟着一路捡，拍拍封皮上的砂土，连着前边数十本一起捧在怀里。

那些书最终将他引过泥金山水屏，隐没在重叠帷帐之后，房中倒悬一把琴，杯壶碎了一地，榻上榻下乱七八糟扔着更多的书，还有一角白衣被压在纸页下边，单露了只手垂下榻来。

他取一本略翻几页，果真与前面落了满廊的书一般，是道真平日课业所用道藏古籍，间或夹杂着那么几本诗词策论，书页边角龙飞凤舞写着谁也瞧不懂的批注，“茕茕白兔”句旁拿墨点点了只圆滚滚的兔子。

倦收天放了书，撩开帷帐去拍人脸颊:“原无乡，原无乡？”

这一拍，得了一句囫囵在嘴里的“莫闹！”与榻上人迷迷瞪瞪一个翻身，直滚到床榻深处去。

山下平安坊中的笑风月喝着酒劲绵绵，酒香却锋利，似刀似剑，一开口便从骨头中冒出来，满帐生香，熏得倦收天一个激灵，眉上多了分恼意。

他入道真以来，演武场上颇以直来直去、不依不挠著称，此时打定了主意要拎人，竟蹬靴赤脚跪上了榻，伸长手去晃同修:“原无乡，别醉了，你又要重考。”

榻上人痛苦长吟:“阿倦莫闹我，莫晃我，实在晕得起不来了。”

倦收天不理，手上正要使大力气，冷不防被那人双臂一制一揽一收，整个摁进了对方怀里，当即挣扎:“重修三回，只文章一门不过，自然还得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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