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声在那一刻好像放下了他所有的坚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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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声正在专心致志地给宋濯擦洗用具，全然不将王总的话放在心上。

宋濯想起了脑海中仅有的被告知要代替“顾声”的身份出席各项活动的往事，“唔”了声，抬眸看向王总。

里面是融化不开的冰雪，“王总，您还有个人没到吧？”

“王某有幸，曾经在您生日宴上见过，不知顾总还有没有印象？”王总没有接宋濯的话，反而继续进行着那个话题，盯着顾声的眼睛不放过他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

顾声脸上神色未动，手上动作未停，闻言只是心下一沉，开始细细复盘当年一桩桩宴会。

他虽然未参加过宴会，但是宋濯每晚趴在他床边时都会把一天的行程说一遍。

关于王家，不巧顾声倒是记得清楚。

那天正好是顾声因为发病的原因，手上、臂上、腿上都是一道道深入沟壑的刀伤，血淅淅沥沥地濡湿了外面一层又一层的纱布。干净凌厉的小脸上苍白无力，一丝血色都没有。顾家便派了宋濯出去，那天宋濯从王家的宅子带来了一朵月光花。

但是，顾声抬眉看了眼冷淡的宋濯，往事擦过耳畔，他回道：“不记得了。”

“哈哈，好好！”王总笑得鼓起了掌。

转眼一问宋濯：“那想必这位先生，记得吧？”

宋濯抬眸撞进王总那双漆黑地看不见光亮的眼睛，他没有想到顾声会在这种时候坦而言之。他虽不记得过去，但仅有的记忆里他从小没少被顾家人警告过，关于替身一事，是顾家永远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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