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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蜜饯夫人和砂糖小姐往一处去时，从来不说曾经的事情。蜜饯夫人只模模糊糊听得砂糖小姐有个缘由不能离开这楼，砂糖小姐也隐隐约约知道婉娘的事情有些曲折弯绕。

他们没问过对方，他们信对方。

就算断了皮肉断了骨血断了心脉，总还是有什么将这两个人连在一处，想分都分不开。

往日的事情着实像个难缠的鬼儿，白天里躲着，晚上又出来，专挑人卸了妆脱了袄摊开绣被还没裹到身上时候游荡。

蜜饯夫人是不怕把事情摊开说的，他看这一切都颇有些好笑，他想把婉娘和那蛮人大官的事情当个笑话给砂糖小姐讲，可这笑话总还是牵了筋动了骨，蜜饯夫人就想，若是巧巧想知道，他定会直接问的。

砂糖小姐其实也不怕把事情摊开说，他甚至都想这样开玩笑——你没守好前线，我没守好后方，看来我们是一样痴愚，都对不起祖上。砂糖小姐无数次想说，怀熙，我们走吧，不管这天下了。可砂糖小姐又想，我本来也只是想和那个人往一处去，只要能和他一处去，到底在哪处又怎么样？

每次张嘴，砂糖小姐只糯糯喊一声“七郎”。

这“七郎”一出口，两个人就更愿意甜甜腻腻裹到一起去，不把那些烦心事儿想。

两个人就像是在等着、候着，却不知道自己到底在等候什么。这天已经塌了，还能回去不成？仿佛，蜜饯夫人和砂糖小姐只是等着自己两个撑不住了，逃了，或者死了，都是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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