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哥......”

水红色的嘴巴一张一合，笨拙地往外吐着字，颈侧的皮肤白得近乎透明，上面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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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哥......”

水红色的嘴巴一张一合，笨拙地往外吐着字，颈侧的皮肤白得近乎透明，上面可能因为着急或紧张冒着汗珠，在太阳的照射下闪着莹润的光，蔺起昂看得有些恍惚。

他开始教施童说话。

按照秦安交代的和他给的书里教的。

引导失语的人重新开口说话和稚子牙牙学语不同，前者是要通过引导和刺激唤起患者身体里已经形成的语言机制，后者则是白纸作画从头开始让孩子建立起自己的语言机制。

但蔺起昂看着施童张着水红色的嘴巴，白皙的脸蛋因为用力泛着过度的红，皱着的眉眼随着终于吐出正确的字音而舒展，有海啸在他的脑海轰鸣，有千万只蝴蝶在他的胃里展翅，然后顺着他的四肢百骸飞走，他不由自主地战栗。

他觉得自己也是在白纸作画，施童就是那张白纸。从今以后，施童口里吐出的每一个字，都是因为他，都为他而存在。

就好像他整个人都为他而存在一样。

多好。

让施童开口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可能是蔺起昂太了解他，可能是他的眼睛太传神，眉目传情四个字，在他身上有了确切的解释。他就算不开口说话，蔺起昂也能明白，他想要什么，他想干什么，他开心还是难过，喜悦还是忧愁，生气还是撒娇......他都能明白。所以施童更不愿意开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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