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中总是出现一个皮肤白皙的女人，说跟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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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老头躺在病床上。他缓慢地抬起眼皮，消毒水的味道隐隐约约地弥漫在病房内，四面的白墙有种奇异的白。阳光透过窗，投在地上，没有阴影，是发光的白，并不耀眼。

不知道睡了多久了，也不知道现在是一天前，还是一天后，还是同一天。

身上也没有疼痛，只是有一种感觉。这种感觉不算舒服，应该不是什么好的感觉，但是却也不难受。类似于麻痹却又比麻痹多了一层。

他做了很多手术，有的时候醒着，有的时候昏着，有的时候睡着。有时候醒来是天花板，有的时候是医生拧着眉头正在他的肚子里动刀，有的时候则是先听到了外边小鸟的叫声。记忆和梦，在脑海里，满搅蛮缠，好像已经分不清，什么是梦什么是现实了。

有个白皙的女人，给他的脖子上戴上了项链。她笑得温柔，娇羞，说跟我走吧。

他觉得无趣，说着敷衍的话。

低下头一看，是一个银色的苹果的样式，他不禁笑了起来。

老婆儿女都来看他，一张张憔悴的面孔苦着脸，问他感觉怎么样，跟他说他睡了一天，还没吃东西，应该要吃东西了。喂了他喝下粥后， 又给他按摩。活络了一下他的筋骨。然后又纷纷劝他不用担心，刚刚做了什么手术，很快就会好了之类。大儿子却在外面和女儿小声地说着话，像是要吵起来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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