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下绷带后，其实已经感觉到了。

依然是没有轮廓与细节甚至色彩与画面的世界。

“看不到...”

“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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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下绷带后，其实已经感觉到了。

依然是没有轮廓与细节甚至色彩与画面的世界。

“看不到...”

“还是不行吗。”

杂乱的翻箱声，笔、纸、衣服，互相碰擦而产生的声音。在芒的脑中构成的画面是他穿着白褂，视线由他的鞋子到裤子，衬衫，领带，却停留在脖子以下。

想不起他的脸。

笔尖匆忙划过的声音，一页又一页翻过的声音，交织成他焦躁而忙碌的形象。

可依然...

记不起来。

“45项失败...”他的声音和写字声混在一起。

芒摸到了厚重的被褥，顺着被子上的线条，摸索着到了床沿。她挪动着身体，将手伸向床外，向着声音的发源处——

抓到了衣角的瞬间，却却没抓稳。她的膝盖已经半跪在床沿，这一向前便让身体随着床板一声刺耳的响，向着地面扑去。

恍然间落入了温柔的怀抱。

“我想不起来了，”芒抓着他的衣袖，“...光的脸。”

光久而沉默，戴着白手套的手覆上了她的后脑，抚过她的发丝。

薄唇于她的发间落吻。

“想不起来也没关系。”

他将她的手覆上他的脸庞，将指尖划过面部的每一寸肌肤。

从下颚至唇，冰冷而纤瘦的手指，滑到他苍白的唇，再至鼻，眼角，眉梢，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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