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视

-----正文-----

姜筱田给娄锐发了消息，说自己今天好困，可能等不到他忙完工作，要先去睡觉了。

他发了好几个晚安和亲亲。娄锐一个也没回。

他心情更加失落。垂着脑袋去找娄程。经过娄锐房间的时候脚步轻了又轻，生怕被人听到。

娄程正垂着脑袋玩手机，他和几个朋友开着语音玩游戏。看见姜筱田轻手轻脚进了屋，也没多理他。

姜筱田站在床边，手脚不知道该往哪里摆，又不敢出声。

娄程慢悠悠操作着小人，语音里有个男孩儿软绵着声音冲他撒娇。

“娄程，我要死了，救我一下呀。”

“娄程！这里有人！我害怕不敢出去……”

“在那等我，别动。”

娄程压枪打掉远远两个黑点儿，屏幕上溅起绿色的血液。

姜筱田心里更加烦躁，揪住裤腿儿的手松开又攥紧，最后压着不悦的情绪小声地开口：“娄程，别玩了……我想和你聊聊。”

他感觉游戏里的语音一下安静了，然后是试探的询问：“娄程？你那边……有人？”

“嗯。”他压枪打死最后一个玩家，游戏显示他们小队获胜，“你们玩，我还有事。”

“是……是谁呀？”那边声音又换了个人。

娄程也没再理睬，直接退出游戏锁了屏。

“聊什么？聊个屁。”他抬起头斜睨着姜筱田，“你胆子大了？我让你说话了？”

“我现在都不能在你面前说话了？”姜筱田抬头跟娄程对视，娄程的眼神阴沉，让周遭的气压都变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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