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

-----正文-----

林知月靠着朗游那边身子全部僵掉，半晌了，说：“你少来啊！”

声音却软鼓鼓的，包着蜜的馅儿。朗游很难不觉得他是在说气话而非真心实意地这样认为，就贴着耳朵，带着一点不严厉的责怪啃了一下才觉得心里舒坦一点，说：“睡觉。”

林知月稍高的体温也成了催眠朗游的暖袋，他昏沉地摩挲白色棉短袖下边儿暖烘烘的皮肤，动作缓缓，先一步睡着了。

他没睡多久，但睁眼的时候身旁的位置却坍着没人影，惊得再睡一个回笼觉的想法立刻消散。他才跌撞地走到卧房门口，林知月就从厨房里端着水杯走出来，身上还是那件棉短袖，不明所以地站着。

“干嘛，好神经啊你。”林知月嘬了下杯沿。

可能是刚睡醒，朗游看着站在白炽灯下的林知月都好像罩朦胧的一层光晕。他心里一瞬间放松，说：“怎么不说一声？”

“说什么？”林知月听出来一点不满，哝哝的，“我口渴，倒点水喝。”

“叫我给你倒。”

朗游没能很快从短暂的失而复得中恢复出来，迈出步子的时候有点脚软。不打紧，他想，低着头不让林知月看自己可能很吓人的表情，把水杯夺走，抿一口：“凉的？”

林知月偏有种被抓住做错事的感觉，不自觉地想要求饶：“渴嘛。”

“回去躺着。”

朗游的邪火儿散了，守着噪声很大的水壶等水开。林知月却也不回床上躺着，在餐桌边坐下，过了好一会儿说：“我们要谈一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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