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5，故事开始了

-----正文-----

晚上九点四十五分，楼梯上准时响起某个人的脚步声。我不用回头，就知道他下来了，来喝他的热牛奶。

燃气灶的蓝芯火焰已经灭下去，小奶锅里是一个人的牛奶量。我控制着十二线头的搅拌器，慢慢搅匀，热气扑在脸上，不一会儿湿漉漉的，再煮下去我的睡衣上就该沾满牛奶香。一股橙花水的香气若有似无，没等我转身，身后贴上来一具身体。衣料摩挲，想转身的我被牢牢固定在原地。

“猜猜今晚是谁？”

眼前被覆上了黑暗，我张了张嘴，手上动作不停。

刚煮沸的牛奶不能停止搅动，否则一不留神会结奶皮。若是结了奶皮，不知道今晚的他会不会满意。

“给我一点提示好吗？”

我不自觉用上了一点哀求。

双胞胎兄弟太过相似，如果他想，他们可以连嗓音也发出得一模一样。我根本无法从说话的声音分辨出他们来。

“如果我帮你作弊，你要怎么回报我？”

对方的手指微凉，按压在眼尾处仿佛血液都不能流通了。我张着嘴喘气，一时拿不准是要继续搅散奶液，还是任它自然降温。

“我，我不知道。你想要什么？”

我急切地用左手扒住对方的手，一直处于黑暗中，其他感官被迫放大了，夜深人静，此刻就连对方在身后呼吸掀动了后颈的毛发都一清二楚。

“你知道的。”

他没肯放下遮住我眼睛的手，而是派另一只手钻进了我的衣摆里。手指素日训练有素，习惯在黑白琴键上敲打。换了对象，也能灵活弹动。我僵硬了躯体，不知道要怎么回答，每一次错误回应都是给对方惩罚我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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