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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陈诚是个哑巴，五中的都知道。

初中那时候大家轮番欺负他，在他校服上写脏话，朝他头上扔粉笔灰，后面连他的桌椅都往楼下扔，初三最后那会儿陈诚就站在教室后面，对着整面墙罚站。老师也不管陈诚，反正一个哑巴和升学率挂不上钩，还指望哑巴能有什么出息。

老师建议他去专门的聋哑人学校就读，陈诚只会用手语比划，谁也看不懂他在比什么，让他写字也写得歪歪扭扭。

“他是个哑巴，就只会呜呜叫！”

老师和他爸爸这么说，但家里没那个闲钱让他再继续上高中了，陈诚的妈早就死了，爸爸吃养老保险，在工地做保安，常拖欠工资，一个月也就一千出头的工资。

陈诚心里藏着个秘密。

他喜欢五中高中部一个学长，在学校其他人根本连看都不会看一眼他，只有陆博谦愿意朝他笑。

初三那时候，陈诚那时候下楼捡被同学扔下来的课本，这是常发生的事，陈诚习惯了，那时候他在楼下花坛翻找着，最后值日打扫的陆博谦把课本给了他，陈诚努力比着手语，大致意思是：谢谢你，麻烦你了。

陆博谦看不懂手语，最后摆了下手，朝他笑。

陈诚顿时手足无措，心里的小青蛙就快跳出来，一下脸红得厉害，他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陆博谦长得很好看，笑起来给人春天的感觉，虽然当时已经换了夏季校服，陈诚上下楼出了身汗，校服贴在后背难受极了，他觉得自己这样很丢人，最后一直望着陆博谦走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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