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

-----正文-----

不该做的事还有太多太多。

路旭几次三番请我去他公司，连我会馆的上级都知道了，勒令我必须赴路先生的约。我被他磨得疲倦，于是就答应了。坐着他公司专人接送的车，进写字楼时，从半透明玻璃里看见他熟悉的背影，鬓发已生了些许银丝。

路旭等在公司的会议室里，刚刚结束一场会议，匆匆起身的商务人士西装革履，而他独自一人还坐在那里，懒散地倚在硬质椅子里，将脚搁在了办公桌上。

我不敢进去，就站在会议室外看他。

他从烟盒里挑出一根，掩住嘴边跳动的火苗。我一眼认出那盒Black Devil，原来这烟后劲这么大，上瘾可不是件好事。路旭有意无意地用手指敲着桌面，叼着烟还坐立难安。他一贯是个静不住的人，只是现在看起来，路旭比年轻时更好动暴躁。

“来了？”他回头瞥见我，深吸了一口，皱着眉好像在思考些什么，很快地吐出一口烟雾，挑一挑眉道：“坐。”

“你还唱歌吗？”

我左右看了看唱片公司问道。

“不唱了，好多年都不唱了。”他摇头，“但是养了不少唱歌的。”

唱歌的，我诧异他这样讲他曾经的爱好，仿佛歌手不再是梦想，而只是轻贱的赚钱工具。我笑着摇头：“当了老板，就是不一样啊。”

路旭将燃着的烟夹在手指间，眯着眼一手从桌上挑出一份文件，沿着会议室的长桌向我坐下的方向滑去。他将烟敲了敲，朝烟灰缸里抖落一寸碎灰，我从缭绕烟雾里看向他，竟有几分年轻时的观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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