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而退不可能，鱼死网破足够了。

-----正文-----

贺容生听到这句话时瞳孔骤然缩紧，面上和善的笑意还没退去，眼底就露出了毒蛇般阴冷残忍的光。他没料到林会这么直接，也没想到这个看起来一贯中规中矩的执行官敢在坎帕对他，对古尔旧部实际的掌权人监视到这个程度。

贺容生在坎帕出生，却不曾在这片破碎的土地上长大。但他仍然在这里度过了近半个世纪的漫长时光，而这个地方唯一能留住他的理由——就是烂。

烂天，烂地，烂人。

在别的星球，没什么比生命更珍贵。

可在坎帕，什么东西都比命值钱。

当年他还是个满腔热血的小医生，见不得自己故乡的人这样绝望无助地活着，于是脑子一热选择了留下来，哪怕他其实对这里一点印象也没有。

战争改变了他。

“哦?”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贺容生疑惑地看着眼前面无表情的青年，有些惊讶地问道:“怀特曼先生不认为这次的报道是对我们研究所的诬陷吗？这个数据又是从哪里听到的谣言?”

“贺先生，我从来不说没有把握的话。”林的声音忍不住拔高了一点，“现在你应该庆幸外面的那些媒体目前还只是听说了一个实验品死亡的消息，不然”他顿了顿，漂亮的眼睛里没有一点温度，“现在的你应该在联盟的刑拘审判处喝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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