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深渊爬回，便要将秦阙这笔账，好生算个清楚。

-----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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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阙走进灯火昏暗的营帐之中，看到了坐在席上的花陌。

原先破损的黑衣已经换掉，花陌穿了一件素色的袍子，长发散着，正闭目调息。听见脚步声，他睁开眼，看到进来的人换成秦阙，眼神略有些波动，随即又恢复了昨夜那般冷淡的表情，毫不回避地与来人对视。

“伤势如何？”秦阙问。

“无碍，谢将军关心。”

“失礼，能否让我看一下伤？”

听到这个要求，花陌迟疑了片刻，沉默地解开衣带，褪去身上的长袍。

柔软的衣料从双肩滑落，露出光裸的胸膛，灯影摇曳间，肌肉的轮廓硬挺而分明。花陌垂着头，一圈一圈地绕开裹伤的布条，秦阙缓步走近，在他面前单膝蹲下，借着灯火看清时，微微一愣。

这副身躯上最引人注目的是一道长长的疤痕，从右肩延伸至左腹，看上去刚愈合不久。崭新的伤口则有多处，至少是与四名持刀敌人搏斗的结果，最重的一处在侧腹，深红的伤口边缘涂着药，仍不减狰狞——凶器是恶人谷制式的匕首，刃上带一截锯齿，将士们人手一把，战场上短兵相接的时候极为常见。锐利刀锋凶狠地刺入皮肉，干脆利落，没有任何犹豫。

而除此之外，遍布全身的是深深浅浅的淤青，以及……齿痕。

宽大的手掌在皮肤上掐出青紫色的淤血，牙齿啃噬过肩膀与乳晕，无不昭示着狂野而放肆的情欲。红得发肿的乳粒上还穿着一枚金环，在烛光下闪闪发亮，依稀可见环上刻着“陆业”二字，与一句看不懂的波斯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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