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子的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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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暗巷之行未能成功，但张三的兴趣显然转移到某方面去了。一连好几天塞给小四的都是艳情话本。正是十五六岁的年纪，一看到这些简直遭不住。小四脸也红心也跳，把它们全塞在枕头底下。

那天的事情他没跟麻子提起过，虽然他们一向不瞒彼此，但他隐约也觉得麻子不会赞同这些。新来的两名长工年纪要大些，彼此熟识，得了闲就凑堆，小四没那心思和他们交流。他有一日没一日地上学堂，风雨无阻地看麻子练武。

或许春天真是个情思涌动的季节，他一连几天梦里都和一个看不清脸的人在一起，握握手亲亲嘴的，叫他醒来好不害羞。可又不禁企盼着再多一点、下一步是什么。

那些张三友情相借的话本就有了用武之地。故事都乏味得很，什么落魄佳人遇含情书生，金粉公子野庙遇狐仙，往往话没说几句，见面就勾搭上了。真叫个天雷动地火，无处不合拍。得益于少年人丰富的想象力，梦里也越发细节越发清晰。某天他从话本里翻出一本图册时，立刻如获至宝地叫出声。

麻子正在保养他的枪，听了声音投过来奇怪的目光。小四干咳一声，装模作样晃晃脑袋。“我读到一句圣贤语，大有获益。”麻子的眉毛就挑了起来。等小四偷偷摸摸开始看时，他默不作声站到他背后，也跟着他一起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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