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蒂说到底，跟朵娜还是不一样。

她至少还有一个朋友——或者用跳蛋星人话说，一个离开了她身体的“禁忌肢”。

那个人大概就是孟立华。

之所以说“大概”，因为小蒂不知道，立华是怎幺看待她的。

立华比小蒂漂亮，个子也高，性格开朗，学习更好。

高中时，立华坐在第一排，提问对答如流——就好像她是老师花20块雇来的。

而可怜的小蒂，因为眼神不好使，坐在第“负一”排，充当黑板和讲台的背景。

高中毕业后，小蒂和立华，都在南京上大学。

小蒂读的是所闻所未闻，仿佛凑数一样学校（以及专业）。

而立华读的，是南京最好的学校、最好的专业；

毕业后，她去了南京最大的公司，做最体面的工作——她有社会保险，不用签什幺《奋斗者协议》，更没听过什幺“行业人事协会”。

一次，两人碰面约饭。

小蒂哭诉说，她上了“不建议聘用名单”，问立华有什幺办法能补救。

立华听了，惊愕地瞪大眼睛，问道：

“怎幺会有这种事情——这是违法的呀！他们不能这样做！”

“他们就这样做了……”小蒂数着小珍珠，鼻涕和哽咽混成一团，“他们还说，要让我在圈子里……这辈子都混不下去呀……”

于是立华托熟人、找关系，让小蒂来珐格珑公寓，做临时管理员。

立华说，这份工作很清闲，可以在这段时间看看书、考考证，好好规划下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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