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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存哥哥怎么不来了?”闻知在院子里来回打转等了半天等不到人，于是问小厮道。丝毫没觉得自己刚刚害人现在又转而讨好他有什么不对。

“存大人去书房了。”小厮道。

轮椅嘎吱停了下来，“那就明日见吧。”

……

裴尚教顾存已经总结出一套完整的体系，丝毫不影响他看公文。

“你再看一遍。”

手上的文书减少的速度也比顾存快。

“哎呦周大人，你现在不能进去啊!”

“怎么不能进去?”

“裴，裴大人他……”

“裴尚!增修水坝的事情你怎么又驳回，你!……”周凛刚踏进书房就见到裴尚身侧一人垂头丧气地拿着毛笔在写，一听见声响便看向他，满是好奇。

“打扰了!”周凛义正辞严准备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你先回去，晚上我去检查。”裴尚对顾存道。顾存一听这话便立刻拿起书跑了，说真的，他觉得裴尚比夫子吓人，夫子会看在他带了那么钱的份上饶了他，可裴尚不会。

裴尚会一直问他懂没懂，能不能用自己的话复述一遍，有没有自己的思路。

够了。

裴尚你变丑了。

顾存心里痛骂。

这就是一场博弈，以前是顾存经常让裴尚破防，现在裴尚成长了，变成了顾存破防。顾存决定要躲他躲得远远的。

一回到屋顾存就不想管这些东西，他要去玩，他还没好好逛过洛阳。

但——

“怎么出去?”顾存问桂树，桂树问顾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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