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都没有一副你为我画的画像？

-----正文-----

时候回到和画家的卧室，画家还睡着，恬静的脸像个孩子。

时候俯下身在他脸颊上轻轻亲了亲，从床头柜抽出一个小笔记本。打开。

每一页都用近似电脑打印一般的楷体字写着每天的计划，翻到最近的一页，是今天，他写的是：

买松饼。

长跑十五公里心率测试。

尝试与那个人对视。

很显然，对视的事，他失败了。他还来不及和警官的眼睛对上，剧烈加速的心跳就会让他喘不过气来，明明长跑十五公里后，他的心率也还是不多不少的83。

“时候，时候……？”画家喃喃地低语，时候回过神来，收好笔记本，俯下身去。

“我在呢，怎么醒了？是灯光太亮了吗？”时候将台灯拧暗。

画家睁着眼，安静地看着他。

画家安静的时候，很喜欢这样一动不动地看着他，好像在看自己的艺术品。但时候有时觉得，他像是在透过自己，看另一个人，而自己，也像是在透过另一个人的双眸，看着他。

“时候，松饼，明天还能买给我吗？”

“当然，我每天都会给你买，你忘了？”

“噢，我不记得了。那你去买的时候，千万不要开车……也不要坐车，你就走路去，好吗？”

画家说话时，尾音会微微上扬，声音会变得轻快起来。这让时候开始怀念，他还没有发病的时候，就曾这样光着脚从屋子的这一头跑到那一头，大声笑着叫着自己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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