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坠落马背，似乎没有了呼吸。

-----正文-----

查尔斯俯趴在马背上。粗糙的马鬃磨红了他的脖颈。

查尔斯俯瞰逝去的沙地，沙地是无穷的魅惑。

母亲。

母亲是无声的锁链，把你锁在这里。失落决绝，“母亲”二字是永恒的命令。

我说，我想像风一样自由。我愿意与风共舞，哪怕云间坠落。我说，我爱自由甚过生命。生命是未经允许施予的枷锁。而死，是无需着急的事情，是极乐的游戏。

我说，我要砸碎这枷锁。即使是像在流弹中狂奔的艾潘妮。我在逼仄的青石巷中获得自由。即使下一刻，鲜血就要染红我的胸襟。

我说，我要砸碎这枷锁。你知道我爱这世界。但若爱而不得，我情愿扬长而去。我曾经，多么爱这个世界。

我爱这世界。我曾经多么爱这世界。

我记得，与黎明一起醒来，窗帘上的流苏融化在阳光中。溜进屋中的晨风，沾着桂花的清香。

我记得，草地上的蒲公英和四叶草。我知道，如何剥开细嫩的草茎，凑近鼻尖，嫩绿中是雨的气息。

我记得，我有很好的朋友。他弹琴，我唱歌。歌声含含糊糊，因为我正嚼着饭团，和饭团上的咖喱。

我记得，我曾经聆听长者的教诲。长者着长袍，悠然走近，含笑点头，对我。

你知道的，我爱这世界。

可我更爱自由。

我在深夜醒来，丝丝缕缕的黑暗钻进我裸露的双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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